火锅|“中国第一美食荒漠”的真面目,早被老舍梁实秋看穿了( 三 )





而现在 , 一只醇香浓郁 , 肥肉不腻口 , 瘦肉不塞牙的酱肘子 , 也是现代人的“快乐补充剂” , 是他们无惧“碳水炸弹”也要开口大嚼的猛角儿 。



冬天卖“糖葫芦” , 蘸冰糖的才好吃 。 各种原料皆可制糖葫芦 , 唯以“山里红”为正宗 。 山里红 , 即山楂 , 北地盛产 , 味酸 , 裹糖则极可口 。
——《酸梅汤与糖葫芦》\\梁实秋
冰糖葫芦是很多北京人的童年回忆 。 特别是去逛庙会的时候 , 总能看见一树火红火红的糖葫芦 。

图|原色生活 ?
图|醉猫 ?
东北三省土壤沙质较多 , 尤其适合山里红的生长 。 成熟的山里红空口吃只觉得过酸 , 但做成糖葫芦就刚刚好 。
糖壳脆甜 , 山楂微酸 , 两者之间有恰到好处的平衡 。

图|图虫?
“冰糖——葫芦——”零食小贩的叫卖声最是独特 , 吸收了京剧的精华 , 抑扬顿挫 , 或沉闷或清亮 。 听来就似是平民的歌剧 。
只听是不够的 , 观看糖葫芦的制作也有意思 。 老师傅拿山楂串在糖稀里转两圈 , 瞅准时机 , 拿出来拍在水板上教冰糖定型 。 “啪”的一声 , 军令一般响亮 。


图2|运动拍客?
“离开北平 , 就没吃过糖葫芦 , 实在想念 。 ”梁实秋先生如是说道 。
难道南方没有山楂?不过不是山里红罢了 。 难道南方没有糖葫芦?不过没有北平独特如歌剧般的吆喝罢了 。
一串糖葫芦 , 不仅串起了山果 , 也串起了往日的热闹回忆 。

图|鬼微?



“几回家里来了洋先生 , 东洋的西洋的全有 , 我就备了豆汁儿款待他们 。 心想各位没一个不以热爱北京、敬重老舍自诩的 , 那就尝尝这个 , 验验各位的诚心得了——老舍可是最好喝豆汁儿了 。 ”
——老舍夫人\\胡絜青

老舍像是北京豆汁的代言人 。 他说自己长着喝豆汁的脑袋 。
老舍先生对底层人民有着极深的同情和关怀 , 以至于很多人都以为豆汁只流行于社会底层 。


图|《早餐中国》纪录片
但豆汁实则流行于清乾隆年间 , 相传连慈禧太后都喜欢喝 。
在唐鲁孙笔下 , 赋税署的署长也惦念着豆汁 , “有时忽然想起奎二的豆汁儿 , 马上腮帮子发酸 , 恨不得立刻回趟北平 , 到他天桥摊子上喝两碗才过瘾 。 ”

尽管爱它的人极多 , 但豆汁的味道也不是人人都接受的 。 绿豆渣发酵后做成稀汤 , 还未入口 , 便先有一股微妙的酸味扑过来 。



攻击性极强的酸香 , 能迅速刺激人的感官 , 会勾起人的“瘾” 。
没喝过的人连连摇头 , 大呼这就是一股子馊泔水味 , 喝过一两次的人印象难忘 , 而常喝的人乐此不疲 , 大老远打车都要去喝上一碗辣辣的 , 越喝越过瘾的豆汁 。



图|《早餐中国》纪录片
豆汁诞生于平民百姓 , 又在王公贵族间广受欢迎 , 它跨越了阶层和贫富 , 成为了一座城市的“记忆之味” 。
能在北京老墙根下面不改色地喝一碗豆汁 , 才算是真正地融入了这座城市 。
喝一碗豆汁 , 也喝一份来自老北京的认同感 。

图|《早餐中国》纪录片


“老豆腐的佐料很简单:芝麻酱、腌韭菜末 。 爱吃辣的浇一勺青椒糊 。 坐在街边摊头的矮脚长凳上要一碗老豆腐夹一个薄脆是一顿好饭 。 ”
——汪曾祺《豆腐》
在北京 , 很多食品后面都可以带儿化音 , 这是北京人的生活意趣 , 唯独麻酱不能 。 麻酱 , 它是应该被郑重对待的 , 甚至于是已经融入北京人生活里的必需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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