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 黄进传开始用新发出的茶枝进行无性繁殖, 滚雪球似的培育发展, 用了14年时间, 终于把他当初开垦的300亩茶地定植完 。 如果你来杜鹃湖就会看到, 在原始森林边, 十多片面积不等的乌龙茶园, 一座两层的标准化茶厂, 成为标志性建筑 。 他自豪地说, “这是全球海拔最高的乌龙茶园, 我在这里守候了大半辈子, 终于实现了自己的梦想 。 ”
最早来云南种植乌龙茶的台湾人
吃完饭, 他带我们去看他的茶园, 穿过茂密的树林, 来到一片地势平缓的小山坡, 这里是他最早种茶的地方 。 江南风格的台地茶园, 修剪整齐, 铺满了小山坡, 显得很精致, 可以看出他精心的规划和护理 。
黄进传是最早来云南种植乌龙茶的台湾人, 迄今已是20个年头 。 他带来了台湾的茶种、技术、工艺 。 然而, 即使在风靡全球的今天, 他依然坚守在乌龙茶领域, 似乎只有乌龙茶才能带给他关于故乡往事的回忆 。 在山重水迢的远方, 锦书难寄, 他用乌龙茶寄抒内心的情怀 。
看完茶园, 他带我们去杜鹃湖, 那里因长满形形色色、多种多样的杜鹃花而得名 。 途经中科院生态观测站, 他告诉我们这里原来的模样, 而这里的工作人员似乎和他比较相熟, 将刚出桶的新鲜蜂蜜拿来让我们分享 。 他说“你别小看这里, 在这工作过的人有国家院士和一大批国内外知名的科学家 。 ”
回到他的住所, 这是一栋类似小别墅的厂房 。 一条瘸腿的狗悠然地在那晒太阳, 罗鸿凯告诉我们, 这狗的腿受伤, 是因为5年前它在山里遭遇了当地人用于捕猎的铁钳, 他提醒我们在山里别到处乱走, 很危险 。
罗鸿凯后来对我们说, 老黄(黄进传)曾经自嘲自己是和尚 。 常年的孤寂, 不符合常人的状态, 罗鸿凯只要有机会就请他下山, 参与一些民俗活动, 接接人气, 缓解他的清冷 。 黄进传有时候也会和附近的村民玩扑克、打麻将, 难免也有输钱的时候, “毕竟都是人, ”罗鸿凯说我理解他的行为 。 “但更多的时候, 他仍然坚守在他的基地里, 运筹帷幄, 只求酝酿出世界顶级精品乌龙茶 。 ”
为茶数十年, 一人坚守深山
罗鸿凯还给我们讲述了一个故事 。 几年前, 老黄的儿子把台湾的女朋友带到这里来, 那女孩刚来时特别兴奋, 可不久就不适应这个地方 。 白天来这里的游客不少还热闹点, 可晚上只能与鸟兽为伴, 特别下雨天和冬季, 寒凉、潮湿、阴沉 。 最后, 那女孩因水土不服而回了台湾 。 于是, 在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 这山上只有老黄和他儿子以及那条瘸腿的狗 。
日渐偏西, 倦鸟归返, 寂静的林区时而传来猿啸, 显得有点阴森 。 归途中, 罗鸿凯告诉我们, 之所以选择和老黄合作, 是看重了他的坚持, 数十年一人坚守在这荒芜的大山中 。 这几年他儿子长大成人也从台湾来到这, 父子连心, 共同收获这份美好的未来 。
来到茶席, 落座 。 黄进传给我们详细地讲述了台湾乌龙茶的发展历程, 他的语调不紧不慢, 娓娓道来 。 在他的讲述下, 我才明白, 台湾卖茶的潜规则:依海拔论价, 海拔高, 价格就高 。 同时他还介绍了台湾高山茶派和传统派的区别, 高山茶派讲究轻烘焙, 而传统派讲究重烘焙 。
也许是这里的海拔高, 气候、土壤特殊, 这里生产的乌龙茶品质堪比台湾的顶级乌龙茶, 产品价格自然不菲 。 老黄自豪地说:“2013年一共生产了7吨的乌龙茶, 价格卖到了1200元/公斤, 今年产量预计8吨左右, 产值破千万元是有希望的 。 ”此时他的表情我就不说了, 你懂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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