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菲律宾佬沃过个愉快周末吧!( 二 )


热带的午后是不合适做任何的事情的 。平日里不睡午觉的你 , 应该在午餐的时候来一点葡萄酒 , 带着些微的睡意躺在闻得到草香的床上 , 草坪的喷水以午后两点的催眠节奏慢慢转动 , 湖蓝色的藤椅空空地等着谁 , 雾气氤氲的阴影里 , 恍惚看见……
不远处的海 , 海边的白马 , 马上长发蓬松的身影 , 影子横在沙上 , 沙上一双褐色的赤足……
风驰而过的沙滩摩托 , 卷起漫天沙土 , 广袤苍凉的山坡 , 密密丛林里袅袅烟尘 , 仿若世界尽头般沉寂……
茵茵的远处 , 挥杆而去的白色的高尔夫球 , 上了年纪的高尔夫教练的白色的牙齿 , 在阳光下耀眼……
夕阳晕红了海面 , 喝一壶清香的椰汁 , 坐在茅草的凉棚底下 , 和三五朋友 , 看云开雾散 , 日落江河……
如果你想更贴近佬沃的脉搏 , 可以在入夜之后 , 和几个朋友一起潜入佬沃的市镇腹地 。在镇上唯一的商场 , 像一个普通的镇民 , 无所事事地闲逛 , 也许看不上那些廉价的商品 , 但也许会在商场一角翻到1939年纽约出版社的言情类或者神话类的旧书 , 以极低的价格拿下 , 从泛黄的纸页之间 , 嗅闻到一丝佬沃曾经的殖民气息 。
佬沃之夜压轴节目是看一场秀 。菲律宾人的能歌善舞在上海的酒肆舞场间已经闻名 , 在本地听一场歌舞秀一定原汁原味 。一群人四下打探 ,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长途车站对面门面简陋的BAR , 鱼贯而入 , 百来平方的酒吧已经被一桌桌听客占满 。台上的乐队五六人 , 或紧衣露脐或宽大球衫 , 一班纽约街头混混装扮 , 轮番上场 , 互炫歌技 , 此起彼伏 , 每一个却都是天后歌王的材料;台下的年轻人穿着平俗 , 安安静静喝酒听歌 , 歌到煽情处 , 情人间悄悄地搂紧 , 禁不住呼啸一两声 , 上下呼应 。没有谁在意环境 , 穷人的世界里有真乐趣 。一张塑料桌 , 几把简易靠椅 , 就是一圈朋友 。淡啤酒在手 , 身子随着POP的节奏摆动 , 菲律宾人的克制力让我们惊奇 。最后 , 一班人急急地找了个小小舞池 , 扭扭摆摆 , 宣泄着被激发起来的年少热情 , 舞到筋疲力尽 , 方才快意 。
从星期五的傍晚到星期一的早上 , 从上海到佬沃 。经历过昏睡的午后 , 骑马驰骋的黄昏 , 歌舞升平的热夜 , 回到归整如旧的城市生活的棋盘之中 。微微泛褐的肤色透露出游过的痕迹 , 明媚的眼光里还残留着一点热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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