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茶的法则和品茶的方法,铁观音如何冲泡( 二 )


比如煮一锅肉 , 一个人吃饱饭 , 大家喝汤 , 不符合中国人家庭和睦的观念 。 研究分茶法正是为了突出名茶分享的主题 。 中国人把喝茶当成一门艺术 , 环境应该很讲究 。 虽然厅堂豪宅里人多 , 或者是朝廷的大型茶宴 , 或者是现代的大型茶馆 , 都容易形成一种恩爱温馨的氛围 , 但中国传统的茶道还是以清静为主 。 就算是集体喝茶 , 也绝对不能像酒店接待一样 , 更不能尖叫狂舞 。 唐顾匡作《茶赋》 , 曰:“洛带宴 , 禅定藻 , 灵液 。 赐名臣 , 留宿上宾 , 顾瑛转身 , 宫女一触即发 , 荣华富贵 , 是恒品 , 是第一宝 , 御门九重 , 是长寿 。 ”这里说的是御茶宴 , 有皇室的奢华与优雅 , 但绝对没有酒海肉林的混乱 。 皎然认为品茶是一件高雅的事情 , 应该有音符、鲜花、诗词相伴 。 看来皎然真的不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和尚 。 所以《晦夜李侍御萼宅集招潘述、汤衡、海上人饮茶赋》他说:月不生暗夜 , 琴轩犹开 , 墙东隐士在 , 僧来月齐 。 爱传花饮 , 诗看卷花草 , 风流高 , 此会 , 小静反复徘徊 。 在这次茶宴中 , 有李诗雨、潘舒、唐衡、上海人和皎然 , 其中有三个文士、官员、一个和尚和一个
个隐士 , 以茶相会 , 赏花、吟诗、听琴、品茗相结合 。 陆羽、陀然、皇甫兄弟留下的茶诗或品茶联句甚多 , 可见在唐代 , 虽然也强调茶的清行俭德之功 , 但并不主张十分呆板 。 唐代《宫乐图》中 , 将品茶.饮撰、音乐结合 , 亦颇不寂寞 。 当然 , 在禅宗僧人那里 , 这种饮法是不可以的 。 百丈制禅宗茶礼 , 正式称为茶道 , 主要是以禅理教育僧众 。 皎然、百丈同为唐代僧人 , 但其饮茶意境大不相同 。
宋代饮茶环境各阶层观点不同 。 朝廷重奢侈又讲礼仪 , 实际上主要是“吃气派” 。 有礼仪环境 , 谈不上韵昧 。 民间注重友爱 , 茶肆、茶坊 , 环境既优雅 , 又要有些欢快气氛 。 文人反对过分礼仪化 , 尤其到中后期 , 要求回归自然 。 苏东坡好茶 , 以临溪品茗 , 吟诗作赋为乐事 。
元明道家与大自然相契的思想占主要地位 。 尤其是明 , 大部分茶画都反映了山水树木和宇宙间广阔的天地 。 唐寅《品茶图》 , 画的是青山高耸 , 古木杈丫 , 敞厅茅舍 , 短篱小草 , 并题诗曰:“买得青山只种茶 , 峰前峰后摘春芽 , 烹前已得前人法 , 蟹服松风联自嘉” 。 晚明初清 , 文人多筑茶室茶寮 , 风雅虽有 , 但远不及前人胸襟开阔 。 文人们虽自命清高 , 而实际上透出无可奈何的叹息 。 如《红楼梦》中妙玉品茶 , 自己于小庵之中 , 虽玉杯佳茗 , 自称槛外之人 , 实际不过寄人篱下 。 自命清高而卑视刘姥姥 , 与陆羽当年“时宿野人家”的品格相去远矣 。
其实 , 所谓饮茶环境 , 不仅在景.在物 , 还要讲人品、事体 。 翰林院的茶宴文会 , 虽为礼仪 , 而不少风雅 。 文人相聚 , 松风明月 , 又逢雅洁高士 , 自有包含宇宙的胸怀和气氛 。 禅宗苦修 , 需要的是苦寂 , 从寂暗中求得精神解脱 , 诗词、弹唱、花鸟、琴韵自然不宜 。 而茶肆茶坊 , 却少不得欢快气氛 。 家中妻儿小酌 , 茗中透着亲情 , 友人来访 , 茶中含着敬意 。 边疆民族奶茶盛会 , 表达民族的豪情与民族间兄弟情谊 。 总之 , 饮茶环境要与人事相协调 。 闹市中吟咏自斟 , 不显风雅 , 反露出酸臭气 , 书斋中饮茶、食脯、唱些俚俗之曲自然也不相宜 。
中国人所以把品茗看成艺术 , 就在于在烹点、礼节、环境等各处无不讲究极品铁观音价格协调 , 不同的饮茶方法和环境、地点都要有和谐的美学意境 。 元人《同胞一气图》画了一群小儿边吃茶边烤包子 。 使人既感受到孩童的可爱和稚气 , 又体会“手足之情” 。 倘若让这些孩子正襟危坐 , 端了茶杯摇头晃脑的吟诗 , 便完全没有韵味了 。 所以 , 问题并不在于是否都有幽雅的茶室或清风明月 。 “俗饮”未必俗 , 故作风雅未必雅 。 中国各阶层人都有自己的茶艺 , 各种茶艺都要适合自己特定的生活环境和精神气质 。 这样 , 才能真正体会茶的作用 。 因此 , 评定茶艺高下很难一概而论 , 只有从相关的人事、景物、气氛及茶艺手法中综合理解 , 方能得中国茶道中艺术真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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