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来,毛泽东对母亲文七妹的评价总是善良、慈爱的;对父亲的印象非常不好,评价他“小气”、“刻薄”、“自私” 。直到双亲都去世,自己也做了父亲后,才明白印象中那个“自私”的父亲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
毛泽东少年时,父亲毛顺生希望儿子能担起大任,有能力当家做主,所以才把严厉给了毛泽东,慈爱给了小儿子毛泽覃 。已为人父的毛泽东,在机场看到毛岸英回国后 , 并没有将心中喜悦用言语表现出来 , 而是希望儿子能去农业大学与农民同吃同住 , 了解中国,迅速走进群众中去 。
父爱无声,毛顺生也是这样 。大量的事实说明,毛顺生不仅是一位称职的父亲 , 还是一位穷则思变、经商有道、富而不奢的韶山能人 。毛泽东身上的一些优秀品质也有一部分是来自父亲 , 比如:勤俭节约 , 克己奉公 。
图|毛顺生速写
翻开“毛氏族谱” , 可以看到,韶山毛氏先祖毛太华到毛泽东出生,期间大约有着500年的时间 。毛氏子孙在这片土地上繁衍了近20代人,子子孙孙基本没有离开过这个地方,他们终生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与农田打交道,也就是说毛泽东未出世时,毛家上面十几代人都是农民 。
老话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并不是空穴来风 。毛顺生10岁时,在父亲的安排下娶了一个比自己大三岁的童养媳——文七妹 。毛顺生的父亲是严格按照“女大三抱金砖”的习俗惯例来挑选的 。
1885年 , 毛顺生15岁,文七妹18岁,两人正式圆房 。过了两年毛顺生的父亲将15亩田、5间茅房、两块柴山交到了毛顺生手中 。也就是说毛顺生17岁就已经开始掌管全家了 。不过,与其说毛顺生的父亲将家业交到毛顺生手中,倒不如说是给了他一副重担 。
17岁的毛顺生不仅要负责祖父、父母妻子和自己5人的生活开销,还要想着如何偿还父亲购买房产和田地所欠下的几百两银子的债务 。毛顺生在闭塞的韶山冲里,早起晚睡,辛勤劳作,一步一个脚印耕耘着上一辈交给他的那份“祖业” 。
这也就是为什么毛泽东14岁时毛顺生就希望他能管理店铺、为家多花些心思,而不是天天看书的原因 。毛顺生对毛泽东这个长子寄予厚望,希望他能早一点挑起家中的重担 。
时间一年又一年过去了,毛顺生拼了命地干活,家境还是没有好转 。穷则思变,就在毛顺生感到郁闷的时候,村子里有不少同龄人都去参军了,投奔到曾国藩创办的湘军中 。那个年代,参军是有可能会丢了性命的,俗话说“好铁不打钉,好汉不当兵”,平常百姓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选择这条路 。
毛顺生20岁了,家中还是一如既往十分贫穷,毛泽东与毛泽民先后出生了,家里更是揭不开锅 。毛顺生毅然外出当兵 , 目的就是希望能讨个一官半职 , 多领一些粮饷,改善孩子们的生活 。家中的顶梁柱参军去了,毛泽东被送去了外婆家,在舅舅们的疼爱中长大 。
文七妹的兄弟几个都是有文化的,在家中也办起了私塾 。毛泽东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对知识有着很深的渴望 。
图|文七妹速写
毛顺生是哪年退伍的已经无从考证,据毛泽东后来回忆说:“父亲去了很多年 。”毛顺生在军队中待了很多年,还是一个小兵 。他在军中没有谋得个一官半职,可长官发的粮饷,毛顺生一个子都舍不得花,全部仔细攒着 。
毛顺生退伍回家后,对参军这条路彻底失望 。这也是后来他坚决不许毛泽东外出求学,要求毛泽东留在家中继承家业的原因之一 。
毛顺生退伍回家,将家中的债务全部还清了,把毛泽东接了回来,供他读书 。毛顺生原本就打算让儿子会认字,会打算盘就辍学,并不指望他读书有出息 。
【毛主席回忆父亲毛顺生,从不理解到深深怀念,少年时忽略了许多爱】毛顺生参军并不是全然无用,他在参军的过程中,接触到了一些经商之道,了解了中国沿海一带的商品经济 。
毛顺生在家中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吃不穷,用不穷,不会算计一生穷 。”这里的“算计”并不是人们常说的“阴谋算计”,而是指计算,打算盘 。这个善于盘算的庄稼汉 , 开始尝试经商 。他把收成有余的稻谷碾成白花花的大米,拿到街上去买 。碾剩的米糠也没有浪费,可以拿去喂猪 。
小猪长大后,又赶到集市上去售卖 。毛顺生精打细算 , 省吃俭用,有了一些积蓄 。毛顺生靠买卖赚了不少钱,让他尝到了甜头,除了卖谷米和卖猪外,还增加了卖牛 。就这样,家中的田地多了,活计也更多了 。毛顺生忙不过来,雇佣了不少短工和长工 。即使这样,他还是不容许家中有闲人 。毛泽东曾经透露:“家中虽然不贫穷,但我6岁起就有干不完的活 。”
毛顺生经商赚了钱 , 但富而不奢,且清楚地认识到,土地才是自己安身立命的根本 。父亲的这一思想也影响到了毛泽东,新中国成立后 , 他就提出“要以农业为基础”的思想 。毛泽东曾经对人说道:“手中有粮,心里不慌 。脚踏实地,喜气洋洋 。”
毛顺生与他人做生意的不同之处在于,他采取“双方自愿、双方有利、风险同担”的办法,即将母牛买回来,承包给他人喂养,养牛户可以获取牛力、牛粪,户主可以获取牛犊 。如果牛死了 , 则两家平摊损失 。此外 , 为了促进资金的周转,加强业务往来,毛顺生还印发了“毛义顺堂”的纸票 。放到我们现在来说,“毛义顺堂”就是一种股票 。
图|毛顺生(剧照)
股票刚发行的时候,只有少部分人购买,都是周围的亲戚关系好的邻居 。股票发行一年后,毛顺生的生意越做越大,成为了当地的富农 。一些持观望态度的人,纷纷争相购买 。毛顺生做生意信誉很好,是当地有名的诚信农商 。因此当地人对他的“毛义顺堂”也十分信任,有时候甚至可以代替现银 。
那时候,也有不少农商发行类似的股票,但是大多数的乡亲们只认毛顺生的股票 。毛家有一个亲戚曾经说过:“去别的地方买猪 , 没带钱就用毛义顺堂抵,立马可以赶猪回家,买谷子也是一样 。”
毛顺生几乎掌控了韶山冲的经济命脉,当地百姓纷纷夸赞他诚实守信、经商有道 。而毛泽东对父亲的印象却一直不是很好 。毛泽东曾经和采访人员透露道:“我小的时候才认识了几个字,我父亲就让我给家里记账,学珠算 。我父亲在这方面十分严厉,看不得我闲着 。如果没有账给我记,就叫我去干农活 。”
毛顺生最不喜欢看到儿子一头栽进书里 , 他认为读书会荒废家业,他还想将自己辛苦攒下来的家底交到毛泽东手中 。毛泽东无论是在田里地里、还是饭前饭后都会带上书,一有空闲就看书,这让毛顺生十分窝火 。
有一次,毛顺生让儿子挑肥 。下午五点钟的时候,毛泽东就不见了,田地里也没有他的身影 。毛顺生太了解儿子了,径直走向古墓,轻而易举找到了毛泽东 。果不其然 , 毛泽东端坐在阴凉处看书 。毛顺生认为毛泽东“不务正业”,大声斥责:“这破书有什么好看的?你是着魔了吗?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
毛泽东看书被打扰,愤愤不平地喊道:“爹!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 , 我没有不干?。?
“我想让你做什么你清楚得很!我叫你不要读书 , 多花些心思在田地里,将心思花在算盘上 , 你做到了吗?看闲书能养活家人吗?”毛顺生恨铁不成钢,自己17岁就已经能挑起整个家了,儿子这个样子怎么能照顾好家?
图|毛泽东、文七妹、毛泽民、毛泽覃(从右往左的顺序)
毛泽东说道:“我有规规矩矩干活?。∧憬淮姨舴剩姨袅?5担 。你没有看到我干活的样子不代表我没有做呀!你不相信可以去数一数 , 你交代的事情我干完了,我总可以干自己事了吧?”
毛泽东是中午开始干活的,一下午就挑了15担,的确没有偷懒 。毛顺生虽然看不惯儿子看闲书,此刻也没有话说,跑到田地数了数,的确是挑了15担肥 。
从那天起,父子两人就做好了约定 , 达成了一个“君子协定”:只要毛泽东完成了规定的农活,就可以干自己的事情,父亲不能干涉 。
新中国成立后,有不少采访人员对毛泽东与他父亲的矛盾与冲突感兴趣,并演变出了很多推理 。其实,放眼世界,很多家庭父与子之间都是存在矛盾的,少年时期的毛泽东也是如此 。古人云:“子不教,父之过 。”母亲常常是慈爱的化身,严厉常常是父亲的代名词 。
毛顺生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庄稼汉 , 他对儿子们没有什么过高的期待,只希望他们能将自己手中的家业经营好就可以了 。毛顺生17岁当家虽然有15亩田产,但是还有几百两银子的债务,全家的重担压在他一个人身上 。现在生活条件好了不少,没有了债务压力 , 下一任当家的远比自己当年要轻松不少 。
毛泽东是家中的长子,毛顺生对他的期待就更高一些 。然而毛泽东在外婆家中待了7年,舅舅、舅母都是文化人,他们潜移默化影响了毛泽东 。毛泽东8岁那年,被毛顺生接回了家,有机会和同龄人一起上私塾 。去私塾的第一天,毛泽东穿了一身新衣服来到邹春培面前,毛顺生让毛泽东磕头 。
毛泽东乖乖地给邹春培先生磕了三个头,先生扶他起来 , 十分满意地说道:“令郎仪表不凡,苦读几年说不定会金榜题名,光宗耀祖呢!”
图|1919年5月,湖南第一师范湘潭学友会合影,二排左三为毛泽东
毛顺生说道:“我们种田人攀不上皇恩,什么功名利禄哪里轮得到我们 。我只要他会认字会算数就行 。”毛顺生参军多年,没落得一官半职,早就对官场上的黑暗看透了,所以他不寄希望于考功名来为穷苦百姓翻身 。
接着,毛顺生用摆脱的口吻对先生说道:“还请先生管严一点!”
“严”,是大多数父亲的形象 。毛顺生教子很严 , 爱子也很深,他是一位合格的父亲 。
传统的私塾,先生打骂学生是一种教育方式 。有一次,毛泽东在家被父亲骂,在私塾上学又被先生打骂 。毛泽东不满父亲和先生的打骂,赌气出走,找了3天都没找到 。3天后,毛泽东被人发现了,父亲毛顺生去将他领了回来 。
那是一个漆黑的晚上,毛顺生只拿了一个火把,背上还背着毛泽东,周围漆黑一片 。毛顺生一步一步从山沟里走出来,一边走一边问儿子:“你在外面待了三天三夜,吓坏了吧?饿了吗?还冷不冷呐?”毛泽东趴在父亲的背上 , 没有说话 。毛顺生又将他放下来,脱了一件上衣披在儿子身上,背上儿子继续往家里走 。
毛顺生只读了几年的书 , 他像自己的父亲一样为自己的孩子铺路,把自己的生活经验传授给毛泽东 。只不过时代不同了,毛泽东在书中看到了更为广阔的世界,他不认同父亲为他设计的未来之路,所以生活中他们的矛盾不断 。
毛泽东13岁那年,毛顺生宴请了很多客人来到家里 。他们有的是远房亲戚,有的是生意上来往的伙伴,他们当中带了儿子,和毛泽东差不多大的年纪 。毛顺生热情招待 , 一家人也忙碌了起来 。母亲文七妹张罗着饭菜,毛泽东正在房间里看书,不小心看入迷了 。
客人问起毛顺生:“怎么不见令郎呢?”毛顺生顿时火冒三丈,别人家和他一样大的孩子都已经能和父亲出来应酬,他却只会看书 。毛顺生笑道:“我的长子不成器 , 整天就知道看书,懒而无用!”客气说道:“读书好?。〉绞焙蚰忝羌页龈鲎丛桑?就光宗耀祖了!”
图|毛泽东早期照片
毛顺生笑而不语 , 气冲冲地来到毛泽东房间里,果然看到毛泽东在看书 。毛泽东正看得入神,父亲突如其来推开门把他吓了一跳 。毛顺生对毛泽东破口大骂,在众人面前将毛泽东贬得一文不值 。毛泽东不满父亲,认为父亲让自己难堪,于是出言顶撞父亲 。
听到动静的母亲连忙赶过来劝架 , 毛顺生还是在骂他,面对气势汹汹的父亲,毛泽东也气不打一处来,自己不过是在房间里看书,就莫名地被父亲骂了一顿,家中的农活也干了不少,可在父亲眼中自己还是“懒而无用”的 。
毛泽东委屈地往外闯,父亲在后面追,毛泽东来到门口的池塘边,威胁道:“你以后再强迫我,我就跳下去 。”母亲文七妹吓得六神无主 , 哭了出来说道:“三伢子,快过来 , 听娘的话!”刚刚还在骂骂咧咧的毛顺生顿时也没气了,说道:“你过来!”
毛泽东说道:“你承诺,不许打我,以后也不许打扰我看书!”在众人面前,毛顺生还是要维持一个父亲的颜面 。毛顺生一怔,说道:“我可以不打你,你过来给我下跪道歉!”毛泽东听到这里才走了过来,单膝给父亲跪下道歉 。
毛顺生不禁担心起自己的家业以后会被败光,他就想找一个好人家的女儿管住毛泽东 , 好让他意识到养家的责任 。毛泽东14岁,旧时代,14岁的男孩早就成家了 。
毛顺生左挑右?。?为毛泽东选了一个妻子罗氏,18岁 。毛泽东对父亲的做法十分反感,他反对封建包办婚姻,从来没有承认罗氏这个妻子 。毛泽东对罗氏十分冷淡 , 几乎不说话,更不要说同房了 。毛顺生多次劝说无果后 , 只能愧疚地将儿媳的名字写入族谱以此作为弥补 。
毛顺生为毛泽东安排的成家、立业都被他拒绝了 。1909年,毛泽东已经辍学三年了,一直在家务农,帮家中算账 。毛泽东在表兄那里听说湘乡东山小学引进了新式教育 。
毛泽东动了心,想继续读书 , 却遭到了毛顺生的反对 。原来毛顺生早就为他找到了一个工作——米店学徒,学好技术后也好接班 。但这并不是毛泽东的志向 , 他向往更大的世界,坚决不去当学徒 。
图|毛泽东(右一)、毛泽覃(左一)和父亲(左二)、伯父(右二)的合影
毛泽东在外婆家请来了舅舅、舅妈等长辈 。毛泽东从小在外婆家长大 , 舅舅们对他很是疼爱,且他们都是知识分子 , 都十分赞成毛泽东的想法 。他们来到毛泽东家中,劝说毛顺生 。
毛顺生没有再骂儿子,但仍旧不同意让毛泽东外出读书 。八舅舅劝说道:“妹夫,润之是个有志向的孩子,学习成绩一直很好,他胆识过人,天资聪颖 。读好书,日后必有一番成就 。而且这是孩子自己的选择 。”
毛泽东的伯父也劝说道:“顺生,我们世代为农,没出过一个知识分子,如何成就一番大事?润之这孩子喜欢读书,这是我们都知道的,他是一块读书的好料子 。就让他去吧!说不定我们韶山日后会出一个大人物呢!”
亲戚们你一句我一句 , 似乎说服了毛顺生,他不禁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让毛泽东读书的事情 。
毛顺生回想毛泽东从小到大 , 唯一感兴趣的就是读书,的确不适合接手家业 。认清真相的毛顺生不再逼迫毛泽东做家务,把重心转移到毛泽民身上 。
1910年春天,毛泽东早早就起床了,他即将告别父母去湘乡东山学校求学 。母亲文七妹,父亲毛顺生和弟弟毛泽民、毛泽覃、老师毛麓钟等人纷纷来送他 。
临行前,母亲文七妹眼泪直流,俗话说“儿行千里母担忧”,文七妹担心儿子照顾不好自己,不停地嘱咐道:“三伢子,我昨天做了一些辣子 , 装在你包里,你要带好了 。你这是第一次出远门,要注意保暖 。不要喝冷水 , 天冷了记得添衣服 。到了学校,记得给家里写一封信 。”
图|毛泽东
毛顺生平常对毛泽东非打即骂,这次他却凑上前 , 动情地对儿子说道:“石三 , 你在外面不要省钱,要吃饱饭 。钱不够就给我写信 , 我会送过去 。”毛泽东还在替母亲擦眼泪,听到父亲说话,目光落在父亲脸上 。不知不觉 , 父亲脸上竟然也有不少皱纹 。
毛泽东依依不舍地动身出发,文七妹和毛顺生就跟在他的后面,毛泽东回头说头:“爹、娘,先生,你们不要远送了 。快回去吧,这里风大 , 我走了 。”
大弟毛泽民帮哥哥挑行李 , 刚走没多久,毛泽民拉了拉毛泽东的衣角,说道:“哥,我刚刚看到爹哭咯 。”毛泽东印象中的父亲总是严厉、凶狠的,很难想象他会流眼泪 。
毛泽东转过身来 , 看到不远处的父亲还在原地目送着自己,父亲严峻的脸上还淌着泪水、毛泽东突然跑了回来,站在父亲面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抽泣道:“爹,你放心 , 我一定争气……”
毛顺生回到家中,拿起账本,却发现里面夹了一张纸条,那是毛泽东留下的一首诗:
孩儿立志出乡关 , 学不成名誓不还 。
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无处不青山 。
毛顺生看着这张字条出神:也许我儿真能读出名堂……
后来毛泽东成为了新中国的伟大领袖,毛顺生却在1920年1月23日去世了 , 去世那天,毛泽东正从事革命活动 。
毛泽东在父亲已经去世大半年后才风尘仆仆赶回家中,跪在父亲灵前含泪祭拜 。没能来参加父亲的葬礼,成为了毛泽东一生中最大的遗憾之一 。
“严父慈母”是中国传统家庭的结构 , 毛顺生是一位严厉充满棱角和阳刚之气的大家长,文七妹则是一位谦和温厚的慈祥母亲 。从这个层面上来看 。毛泽东的家庭是完美的,只不过对于一个20岁的青年来说,毛泽东还没有真正理解父亲深沉的爱 。
图|毛泽东与毛岸英
1959年6月25日,毛主席回到了家乡祭拜父母 。毛泽东已经是一位父亲,情感上经历了失去爱子的悲痛,这时的他才明白当年父亲从不言说的爱 。毛泽东回忆父亲毛顺生,从不理解到深深怀念,少年时忽略了许多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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