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一只知更鸟》替一个黑人辩护,白人父亲想教给孩子什么?

这是美国图书馆借阅率最高的一本小说,奥巴马曾经公开送给女儿两本书,其中就有它,它被誉为“美国的道德圣经” , 是美国的中小学必读书目 。
但它在教育领域的意义却使其突破了国界,成为世界上最有名的成长小说之一,全球销量达三千万册 。
它也并非是像教育类书籍一样的枯燥说教 , 而是借由孩子的眼来认识这个世界,来接受人生的道理 。
那么这本书到底讲了什么?以至于有这么大的魅力,备受推崇?
大家好,今天为您带来美国女作家哈珀·李的长篇小说《杀死一只知更鸟》 。
梅科姆镇是一座落后封闭的小镇 。
斯各特的父亲阿迪克斯却是个追求自由平等的人,他去过大城市学习法律知识,毕业后就回到家乡勤恳工作 。
斯各特还有一个大她四岁的哥哥杰姆,母亲在她两岁的时候就死于家族遗传心脏病 。
斯各特对母亲并没有什么印象 , 对母亲并不想念,她只记得她的童年是在哥哥杰姆的带领下各处疯玩 。
六岁时,斯各特有了新伙伴迪尔 。
迪尔比斯各特大一岁,他是从城里来姨妈雷切尔小姐家过暑假的 。
他们例行玩耍,各种角色扮演 。
有一天,迪尔突然提议把怪人阿瑟·拉德利引出来 。
怪人阿瑟在梅科姆镇是个特别恐怖的存在 , 据说他是一个恶毒的幽灵,
他离群索居,从不去教堂 。
人们说怪人身高约六英尺半,生吃松鼠,手上总是血迹斑斑 , 脸上有一道长长的锯齿状疤痕,眼珠子鼓鼓地向外突出,一天到晚都在流口水 。
斯各特还跟小伙伴们扮演过所谓的怪人,但从不敢去那座怪人居住的低矮房子 。
迪尔对怪人太好奇了,不像梅科姆镇上的人那么厌恶和恐惧 , 极力怂恿斯各特和杰姆去怪人的房子探险 。
小孩子的好奇心战胜了害怕,他们飞快地跑到怪人的院子里,甚至都没到窗口,就哇哇大叫地跑开了 。
小孩子们十分好奇怪人在屋子里都在干什么,但让他们进入屋子是不敢的 , 于是他们商量着要给怪人阿瑟送信,邀请怪人出来 。
原定计划是杰姆要把一封信穿在鱼竿上,然后把信捅进百叶窗里去 。
如果有人从旁边经过,迪尔就赶紧摇铃 。
可那封信老是飘落在地 , 杰姆一而再,再而三地把信戳起来再试,最后弄得一塌糊涂 。
然后突然铃声大作 , 孩子们落荒而逃 。
父亲阿迪克斯发现了孩子们的行为,意味深长地说 , 不要再去折磨那个人了 。
实际上,怪人做什么是他自己的事情 。
如果他想走出家门,他就会出来 。
如果他想闭门不出,他也有权利待在屋子里,避开那些喜欢追根究底的孩子 。
孩子们对怪人阿瑟所做的一切就等于是不速之客的贸然闯入 。
阿迪克斯的一番话说得孩子们低下了头 。
可是小孩子的好奇心哪有这么快被泯灭的 。
一天晚上,斯各特又和哥哥们一起去怪人家探险,悉悉索索的声音让怪人以为是黑人闯进家里偷东西,就往天上开了一枪恐吓 。
枪声吓得孩子们慌张逃跑 , 逃跑过程中,杰姆不小心被铁丝篱笆挂住,他只好脱掉裤子挣脱出来,慌张跑回家 。
当杰姆再次返回找裤子时,发现裤子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篱笆上 , 原本被勾开大洞的地方也被人一针一线得缝好了 。
之后,斯各特意外发现拉德利家和自己家接壤的一颗大橡树上有一个大树洞,树洞里藏着两片口香糖,斯各特毫不犹豫地将其据为己有 。
她还将这个秘密告诉了哥哥杰姆,他们一起在树洞里发现两枚擦得晶亮的硬币、一团灰色的麻线、两个用香皂刻的小人儿 。
那两个小人儿跟斯各特和杰姆一模一样,此时两兄妹心里都有隐隐猜测,那树洞的东西可能是怪人阿瑟放的 。
过了一段时间后,捉弄怪人就成了老掉牙的游戏,孩子们更喜欢去梅科姆的商业区玩耍 。
但是去往商业区的必经之路是杜博斯太太的家门口,斯各特非常讨厌杜博斯太太 。
杜博斯太太是一个孤老太婆,每天大部分时间都是躺在床上度过的,余下的时间也是坐在轮椅上 。
每回斯各特和杰姆经过杜博斯太太门口,杜博斯太太都要对斯各特和杰姆一番冷嘲热讽,说斯各特和杰姆不懂规矩,说斯各特和杰姆将来会一事无成,说阿迪克斯不懂教育孩子 。
老太太一味唠唠叨叨,说着不中听的话 。
有一次,杰姆实在气不过 , 愤怒地把杜博斯太太院子里的山茶花枝头全都打断 。
阿迪克斯知道了,要求杰姆去跟杜博斯太太道歉,并且给杜博斯太太的院子收拾干净 。
杰姆去了 , 但他并没有感到愧疚 。
杜博斯太太要求杰姆给她读一个月的书,杰姆不想去 , 阿迪克斯便告诉杰姆,如果不觉得歉疚,那么赔礼道歉就没有意义 , 他要求杰姆必须去 。
杰姆只好带着妹妹斯各特每天去杜博斯太太家,给杜博斯太太读书 。
杜博斯太太的样子十分可怕,满脸皱纹 , 嘴角老是闪荡着一道道口水,然后又一下子吸进去,还一阵阵抽搐,老是吐痰 。
杰姆和斯各特感到害怕又恶心,每次读完书就如蒙大赦地跑回家 。
终于等约定之期结束后 , 杰姆和斯各特再也不往杜博斯太太家跑了 。
没想到,没过几天,阿迪克斯告诉杰姆和斯各特,杜博斯太太去世了 。
这个时候 , 阿迪克斯才告诉杰姆和斯各特杜博斯太太的一些事情 , 他希望孩子们能尊重杜博斯太太 。
杜博斯太太年迈多病,医生给她开了吗啡来止痛,一用就是多年 。
吗啡容易上瘾,杜博斯太太本可以靠吗啡度过余生,死的时候就不用那么痛苦 。
但是杜博斯太太非要跟自己较劲,她要干干净净地离开这个世界 , 不亏欠任何人 , 也不依赖任何东西,她死的时候头脑清醒,就像山风一样自在 。
她病了 , 才会无法控制口水,她病了,需要吗啡 , 却竭力控制自己清醒度过最后的时光,让孩子们去念书也是想转移注意力,缓解吗啡带来的瘾劲 。
她走了,给孩子们留下了一份礼物,一朵洁白晶莹、完美无瑕的山茶花 。
杜博斯太太真的是一位非常值得尊敬的人,同时,她也是一个非常勇敢的人,明知道戒不掉吗啡 , 仍然努力着 。
阿迪克斯说,勇敢就是,在你还没开始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注定会输,但依然义无反顾地去做,并且不管发生什么都坚持到底 。
阿迪克斯总是在跟孩子们讲道理,他希望孩子们理解明白一些人,吸收这些人的好品质 。
当然阿迪克斯一个人的教育是不够的,他还把孩子们送去上学 。
斯各特开学第一天的时候发现同学沃尔特没带午饭,便邀请沃尔特来家里吃饭 。
沃尔特出身于贫穷的农民的家庭,经济萧条,收成也不好,父亲尤厄尔只管生孩子,不管教育孩子 。
沃尔特只会在开学第一天来学校报道,然后就回到家里干农活 。
这便罢了,酗酒成性的尤厄尔还每天不思进取,他的孩子们一直饿着肚子 。
所以沃尔特从没有这样饱餐过 , 他大手大脚地往他盛在盘子里的蔬菜和肉上浇了好多糖浆 。
斯各特不理解,质问沃尔特在搞什么鬼 。
沃尔特意识到什么,赶紧把双手放在大腿上,飞快地低下了头 。
父亲阿迪克斯对斯各特摇了摇头 。
斯各特非常不服气,她从没有见过这么不得体的行为,继续大声地说沃尔特把糖浆全都浇在饭菜上了 。
这个时候 , 家里的黑人女仆卡波妮把斯各特叫到了厨房里,火冒三丈地说:“有些人吃饭习惯跟我们不一样 。”
父亲曾对斯各特说过,卡波妮比大部分有色人种的受教育程度都高 。
斯各特十分不服 , 卡波妮不仅让她十分没有面子,还让她坐在厨房吃饭,斯各特忍不住找父亲告状,要求父亲辞退卡波妮 。
父亲阿迪克斯却说他现在不打算辞退卡波妮,将来也不会,让斯各特好好想想卡波妮这些年为其做了什么 。
卡波妮是在杰姆出生之后来到这个家的,一直兢兢业业,把杰姆和斯各特当做自己的儿女教育,斯各特从不会觉得自己缺少母爱也是有原因的 。
下午,斯各特放学回家,卡波妮给了斯各特一个惊喜,给斯各特做了她最喜欢吃的油渣玉米饼 。
斯各特的气就消了 , 到底是小孩子,没有隔夜仇 。
可是斯各特的烦恼依旧没有结束 。
班主任卡罗琳小姐是从大城市过来任教的,她推行一种新的教学方法 , 却意外发现一年级的斯各特已经会读书识字了 。
这是一种变数,卡罗琳小姐无法保持同等教学进度,厉声要求斯各特以后不要跟着父亲一起读书看报纸了 。
斯各特感到很受伤,她不想上学了 。
父亲阿迪克斯却告诉斯各特应该换位思考,这样才能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毕竟你永远无法真正理解一个人,除非你站在他的角度思考问题 。
父亲的话给了斯各特启发,阿迪克斯便跟斯各特做了一个约定,斯各特依旧可以每晚读书看报,但是也必须每天上学 , 当然这些事情可以不告诉班主任卡罗琳小姐 。
阿迪克斯是个好父亲,从没有打过孩子,他总是想着给孩子讲道理,教给他们人生的道理 。
斯各特在学校跟同学打架了 。
阿迪克斯没有直接责怪斯各特,反而先询问斯各特原因 。
原来阿迪克斯要给一个黑人做辩护律师,一个白人竟然给一个黑人辩护,这在封建落后的梅科姆镇是于世不容的,斯各特的同学就在学校里贬低阿迪克斯 。
斯各特哪里忍得了同学骂自己的父亲,自然跟同学大打出手 。
其实因为阿迪克斯要给黑人辩护的这个案子 , 镇上的人都在议论纷纷 。
阿迪克斯当然明白这不是一个明智之举,但是那个黑人汤姆,规规矩矩、清清白白,他不能因为汤姆是一个黑人 , 就不为其辩护 。
斯各特问父亲,这场官司会赢吗?阿迪克斯摇了摇头 。
那么 , 为什么还要为必定会输的事情努力呢?
阿迪克斯把斯各特抱在腿上,告诉自己的宝贝女儿:
“总不能因为过去这一百年我们一败涂地,就放弃争取胜利吧 。”
过去一百年 , 解放黑奴只是一种口头宣传 , 种族歧视仍然在,但是这一次,并不是所谓的战争,而是一次跟朋友的抗争 。
阿迪克斯要斯各特记住 , 不管与朋友有怎样的深仇大恨,这里仍然是我们的家园 。
那一天 , 斯各特萌生了一种高贵的情感 。
但阿迪克斯要替黑人汤姆辩护的事情终究是让一些极端的白人们愤怒,他们想采取暴力手段解决黑人,他们无所畏惧,觉得法律一定会偏袒他们 。
阿迪克斯害怕这些人会伤害到黑人,于是在法庭开席前守在关押汤姆的监狱门口 。
那群极端的白人果然来了,他们体格结实 , 围着阿迪克斯面前,要求阿迪克斯让行 。
斯各特和杰姆偷偷溜出门,看见这一幕,立刻冲到父亲面前 。
那时候的孩子还不懂什么叫做恐惧 , ,孩子的天性以及对父亲本能的关切,让他们毫无所思所想地径直向前冲,只是想站到父亲身边 。
斯各特在那群凶神恶煞的白人中间发现了尤厄尔 , 他是自己那个带回家吃饭同学的父亲 。
斯各特天真地跟尤厄尔打招呼,跟尤厄尔聊天 。
尤厄尔其实也是那场黑人案件的原告,就是他纠集了这群极端的白人们闹事 。
但是孩子的稚言稚语触动了尤厄尔,尤厄尔搂了搂斯各特,然后带着人离开了 。
一场危机就这样化解了 。
很快,到了案件开庭的时候 。
这时,斯各特才知道父亲是法官指派给黑人汤姆的辩护律师,但父亲从没有这样解释过 。
或许在斯各特的父亲阿迪克斯看来,他身为律师就是要守护正义,何况,他得为孩子们做榜样 。
其实,这场案件的实情再简单不过 。
尤厄尔的女儿马耶拉在孤独与贫苦的日子中喜欢上了会帮助她的善良黑人汤姆,没想到费尽心思地支开弟妹袒露心迹会被拒绝,并被父亲撞见 。
马耶拉脆弱的自尊以及对父亲的畏惧都让她撒起了慌,于是马耶拉便“贼喊捉贼”,尤厄尔就顺势状告黑人汤姆强奸了自己的女儿马耶拉 。
阿迪克斯不卑不亢地为黑人汤姆辩护,指出尤厄尔的指控只建立在漏洞百出的证词上,而且没有一丝一毫的医学证据来证明汤姆的罪行成立 。
尽管如此,黑人汤姆无罪,但是从没有任何一个陪审团会判定黑人胜诉,白人败诉 。
阿迪克斯的辩护证明了黑人汤姆的清白无辜,却无法阻拦陪审团依旧绑定黑人汤姆有罪 。
最后 , 黑人汤姆根据法律被判定为死刑 。
但是,阿迪克斯赢得了所有人的尊重,他起身要离开时 , 法庭上所有的黑人都纷纷起身肃立 。
杰姆和斯各特还哭了起来,孩子们不明白为什么善良的人要被子虚乌有的罪行处罚,这不公平 。
阿迪克斯知道世间本就不公平 , 可面对不公平时,只有孩子知道哭泣 。
他劝孩子们不要放弃争取公平,也像是对自己说的一样,他要为黑人汤姆重新申述 。
但是不幸的是,黑人汤姆死了 。
在监狱放风的时候,黑人汤姆想要逃跑,没等他跑到栅栏跟前 , 就被十七个子弹打死了 。
那是十七枪啊,是扎根于那些白人心中根深蒂固的歧视 。
明明汤姆什么也没做,要说错,错在他生而善良,错在他生为黑人 。
这件事在梅科姆镇掀起了一阵风波 , 但是对于梅科姆人来说,汤姆的死是个典型的黑鬼逃窜事件,当然这件事也影响到了尤厄尔 。
尤厄尔本就是个懒惰的人,发生诬告黑人事情后,白人们也有些看不上尤厄尔,不让他来自己家做工 。
尤厄尔一边去领取救济金 , 一边骂骂咧咧 , 每天喝得醉生梦死,觉得是阿迪克斯害得他变成这样 。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夜,尤厄尔趁着酒意执刀要谋害阿迪克斯的两个孩子 。
那天正是圣诞节,斯各特要表演节目,只有哥哥杰姆陪着斯各特走回家 。
一顿慌乱中,杰姆为了保护斯各特,断了条胳膊,陷入了昏迷 。
幸好这时候有个人突然冲出来保护了兄妹俩,然后送两兄妹回了家 。
他正是怪人阿瑟 。
他静静地站在门后面 , 两颊深陷,皮肤白皙,被基督教父亲永远地困在屋子里,从没有接触到任何外人 。
不过,在斯各特好奇的目光注视下,怪人阿瑟脸上的紧张神情慢慢消散了 。
阿瑟嘴唇微启,露出了一个羞怯的微笑 。
斯各特的眼睛里突然噙满了泪水 , 这位邻居的面容也瞬间变得一团模糊 。
斯各特终于明白父亲那句话 , 永远不要随意看不起别人,要换位思考,杰姆被缝补好的裤子 , 树洞里的礼物,都是怪人阿瑟默默的善良 。
可是,怪人阿瑟为了救斯各特 , 用刀子捅死了尤厄尔 。
镇上的警察泰特却坚持称尤厄尔是倒毙在自己的刀口上,是他自己害死了自己 。
阿迪克斯并不愿意这样掩盖事实真相 , 因为这样违背了阿迪克斯一直以来教育杰姆如何做人的原则 。
阿迪克斯一直努力活得堂堂正正 , 就是为了给他的孩子们做榜样 。
警察泰特却真诚地说 , 他在这个镇上生活了一辈子,镇上所有的事情他都一清二楚 。
黑人汤姆无辜丧失性命,而造成这一切的凶手尤厄尔也一命呜呼 , 那就让死者埋葬死者吧 。
阿瑟为了保护兄妹俩,选择从平静隐秘的生活中走出来,甚至是杀死了尤厄尔 。
如果此时把阿瑟暴露在聚光灯下,对阿瑟而言是极大的残忍 。
阿迪克斯是一位绅士,默认了警察泰特的做法 , 只好选择把阿瑟在这件事中的存在抹去 。
斯各特也能理解警察泰特的做法 。
因为她知道若把阿瑟暴露出来,就像是杀死一直知更鸟一样 。
父亲曾说:“杀死一只知更鸟是一桩罪恶 。”
知更鸟在美国被称为“上帝之鸟” , 代表纯洁与善良 。
它们只是哼唱美妙的音乐供人们欣赏,什么坏事也不做 。
我想它就象征着生活中百无一害的人们,象征着遭遇种族歧视的人们,象征着不闻不问的人们,象征着被人误解的人们,而这些人总是被人欺负,就像怪人阿瑟 , 杜博斯太太 。
阿迪克斯是希望他的孩子能够换位思考,能够了解这些人,发现他们的“善良” 。
【《杀死一只知更鸟》替一个黑人辩护,白人父亲想教给孩子什么?】不仅是孩子,对于大人来说也是这样,要知道任何时候,都不要去杀死一只知更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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