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不孝子!你今年才27岁!你娶了她,你的继子都40多岁!你想让我的脸都丢光吗!”
东北农村一处不大的平房内,一位妇女正掩面啜泣,实在无法理解眼前的荒唐事,不明白自己的儿子为何会有如此离谱的想法 。
“玉琴,你今年都快60岁了,大了玉成整整32年 。你觉得你俩合适吗?简直是胡闹!老同学,你是想让我老李家绝后吗?”
妇女身边坐着的男人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同时不断地拍打着自己的心口,仿佛随时都要吐血 。
在这对哀声载道的夫妇面前,一对男女手牵着手,不卑不亢地站着 。
令人惊愕的是,虽然男方是一个年轻精壮,充满活力的小伙子,可他身旁的女人却已是暮年,脸上褶子堆积,长满了老年斑,显得老态龙钟 。
究竟为什么 , 一个年仅27岁的年轻小伙执意要娶一个将满60岁的年迈老妪?他们之间究竟又发生过什么离奇的故事?
8岁男孩“一见钟情”?这件让父母痛彻心扉的荒唐事 , 还要从李玉成8岁那一年说起 。那一天,邻村来了个二人转舞蹈班子 , 他拉上要好的几个小伙伴,去围观凑热闹 。
二人转是东北地区的传统民间艺术,又叫小秧歌 。一般来讲,台上会有一男一女身着五颜六色的服装,手里拿着扇子手绢,通过高亢粗旷的嗓音与幽默诙谐的歌词,在舞台上展现一段栩栩如生的故事 。
但他和小伙伴们对此并不感兴趣 , 也看不出什么名堂 。只是大人们都放下手中的活一拥而来 , 他们这些小孩儿也想凑凑热闹 , 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
一段段二人转舞蹈过去,李玉成和朋友们都逐渐丧失了耐心,不想看了 。正打算离去时,他突然愣住了 。
伙伴们发现待在原地的他,都去喊他拉他 。可李玉成谁都不理,就这么愣愣地站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台上 。
朋友们顺着他的视线往台上看去,发现新的曲目已经开始,台上的角儿也换了人,一个穿着大红袍,手拿红娟的中年女人正扭动着婀娜的身姿,戏词流利地脱口而出 。
女人看上去约莫四十岁 , 身形比起前几个节目中高大的大婶们 , 显得娇小可人 。气质也是异常出众,在李玉成眼里,这个中年女人扭动的身姿有一种别样的美 。
伙伴们都发现了他视线所望向的地方,纷纷起哄:“玉成 , 你不会是喜欢那个阿姨吧?”
李玉成幼小的脸庞骤然一红,他才8岁,并不理解所谓喜欢的含义,只是觉得台上那个阿姨唱起歌跳起舞来很好看 , 让他入迷,心里有些莫名地痒痒 。
童言无忌,他的朋友们都是在开玩笑 。没人会觉得一个8岁的男孩子会喜欢上一个40岁的阿姨 , 却不想这些无心的玩笑话却一语成谶 。
李玉成不仅喜欢台上那个比他大整整32岁的女人,还在长大后成功娶她为妻 。
父亲的老同学唱戏的中年女人名为马玉琴,今年已经40岁了 。她从小便喜欢二人转,所以自幼练习,长大后还组建了一个名为“草台”的二人转唱戏班子,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台柱 。
作为当家花旦,她在十里八乡都非常出名,在她年轻时,上门表达爱意的追求者把门槛都踏破了 。最后,她在二十多年前结了婚,生了孩子,可谓是事业婚姻双丰收 。
可好景不长,前不久她和丈夫感情破裂,很快离了婚 , 独自带着二十岁的儿子相依为命 。
表演结束,唱戏班子收拾好舞台场地,打道回了邻村 。李玉成站在空荡荡的场地旁,呆呆的看着地面 。他还没看够,马玉琴演绎的二人转和她本人都对他有着太强的吸引力 。
他失魂落魄地回了家 。晚上吃饭时,他魂不守舍的状态引起了父母的注意 。但无论如何询问,这个平日里无话不谈的儿子都缄口不言,让两人非常奇怪 。
突然 , 李玉成鬼使神差,一句问询脱口而出:“爸爸,你知道下午唱戏班里,那个叫马玉琴的人吗?”
父亲李宝库愣了愣,奇怪儿子怎么突然问出这么一个问题,但他转念想到了什么,一拍大腿说道:“当然认识?。舯诖宀萏ㄏ钒嗟奶ㄖ? ,我和她还是小学同学!”
他的话让李玉成心中一喜,没想到父亲竟然还认识那个阿姨!她居然离自己的生活这么近,是密切相关的人,不愁再也见不到!
李宝库还以为儿子是喜欢上了二人转这门东北传统艺术,成为了马玉琴的小“粉丝”,心里很是高兴,没想到儿子竟对乡村艺术如此上心 。
他拍了拍脑袋,说道:“玉琴不就住在隔壁村么,你要是对戏班子感兴趣,过段时间带你去看看 。”
李玉成欢呼雀跃 , 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再次见到那位阿姨,他内心悸动,激动地在饭厅里跑来跑去 。
父亲看着儿子这般开心,心里很是欣慰,现在对二人转感兴趣的年轻人可不多了 , 很多戏班子就是因为找不到继承者才逐渐消失 。如果自己的儿子有兴趣的话,投身于这门艺术也未尝不可,也算是为文化传承尽一份力 。
“禁忌之恋”的种子生根发芽李宝库没有食言 , 没过几天,他就领着儿子来到邻村,找到马玉琴所在的戏班 。
在后台,李玉成一眼就看见正在梳妆台前坐着的马玉琴,此时她正细心褪去浓厚的舞台妆,露出原本略显平淡的容貌 。
在李玉成看来,此时的她虽然不似舞台上那般光彩夺目 , 却多了一分随性平和,透露着一股让人忍不住亲近的感觉 。
看见老同学,马玉琴笑盈盈地迎了上来 。多年的好友未见,免不了一阵嘘寒问暖 。期间,李玉成一直害羞地缩在父亲身后,偷偷地看着这位花旦,不敢说话 。
李宝库将他从身后拽了出来,捏着他的肩膀说道:“这是我儿子李玉成,8岁了 。他说很喜欢你,我想着,可能这孩子对二人转有点兴趣,就领他过来看看 。”
马玉琴乐呵呵地低下头,对着扭扭捏捏的李玉成说道:“小朋友,你喜欢我呀?”正常人都不会把这番话当回事 , 可他却涨红了脸,支支吾吾 。
因为与李宝库同辈 , 所以李玉成要称呼马玉琴为“舅妈” 。不过这个舅妈没把眼前的小男孩当回事儿,她觉得对方只是喜欢二人转,没把他的异样放在心上 。
这让李玉成暗自下定决心 , 有朝一日,一定要让这位阿姨将自己作为一个男人来看待 。“禁忌之恋”的种子悄然无息地生根发芽,在余下的年岁中慢慢地长成参天大树 。
为爱加入戏班从马玉琴那儿回来过后,李玉成对其愈发着迷 。每次草台戏班来村里唱戏,他总是准点准时到?。永床宦湎氯魏我怀⊙莩?。
就算戏班要去其他村子演出,他也会早早来到指定的地点,眼巴巴地蹲在场地边,等待着演出的开始 。
李宝库很高兴,在以前,这个儿子异常调皮,经常搅得村里鸡飞狗跳,一刻不能安生 。但自从喜欢上了二人转,他就变得安静许多,不再整日吵吵闹闹 , 让人十分省心 。
见儿子这么喜欢东北传统艺术,作为农民的他十分欣慰,如果儿子能以此为契机学习二人转,将这项艺术传承下去 , 那么作为父亲脸上也有光 。
但唯一奇怪的是,他只看马玉琴所在的草台戏班演出 。但李宝库没有多想,还以为是马玉琴表演得更好,所以才吸引了儿子 。
马玉琴也十分奇怪,每次戏班展开演出,自己这个“外甥”总在台下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甚至在别的村子演出时,也能看见这个小男孩 。
某日下午,她找到李玉成 , 和颜悦色地问道:“外甥 , 你是不是很喜欢二人转呀?”
李玉成顿时涨红了脸,低着头支支吾吾了半天,才下定决心似地憋出了一段话:“舅,舅妈 , 我想跟着你学二人转 。”
听到这番回答,作为戏班当家花旦的马玉琴十分高兴,她早就在物色挑选接班人,可自己的儿子对于这门已经“过时”的表演艺术没有丝毫兴趣,这让一辈子以唱戏为生的她很难过,不得不另寻办法 。
眼见这个老同学的孩子对二人转如此着迷,还愿意亲自投身学习,马玉琴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收他做了亲传弟子 。
但她不知道的是,李玉成“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用学习唱戏的借口来接近她,以此逐步拉近关系而已 。
自此,李玉成以学习二人转为借口,整日黏在马玉琴左右,用各种各样的问题请求她的教导 。
马玉琴作为师傅 , 自然也是尽心尽力,耐心地指导着这位外甥的唱腔、舞步、表情等等,可以看出,对于自己的接班人,她不留余力,十分用心 。
日子就这么过了十几年,在这期间,李玉成藏于心中的情感非但没有随着年岁增长,逐渐懂事而消失或是收敛,反而愈加旺盛 。对这位大了自己整整32岁的暗恋对象 , 他的爱意越来越浓重 。
相差32岁的“姐弟恋”此时的李玉成已经20多岁了,同龄人早已成家立业,可他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不禁让父母开始焦急担忧起来 。
他们为儿子安排了许多次相亲,但李玉成每一次都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他声称,过不了多久就会带着自己心仪的对象回家见父母,这才让老两口安下心来 。
如果他们知道自己儿子心仪的对象是大其32岁的马玉琴,估计会气得当场暴跳如雷 。
此时的马玉琴早已年过半百,却依然亲力亲为,上台唱戏 。李玉成深陷于她的魅力之中无法自拔,内心越来越燥热,暗暗下定决心,尽快向她表明心意 。
适逢草台戏班要推出新的创新型节目,跟以往的传统节目出入很大,除了能力出众,经验丰富的马玉琴,无人能够适应这种类型的表演 。
二人转是两个人共同表演的项目,如果找不到适合的搭档,那么这场精心编排许久的节目将付之东流 , 马玉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
这时,李玉成看出了她心中的顾虑 , 自告奋勇要当她的搭档,一起上台表演 , 让这位“舅妈”对自己刮目相看 。
马玉琴看着眼前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这才惊讶地发觉 , 当年那个整日缠着自己的毛头小子,已经成为了能够独当一面的可靠男人 。
李玉成已经跟她学习了十年 , 自己的一招一式都是这位师傅亲自教出来的,自然与她配合得天衣无缝 , 举手投足间都带着积年累月形成的默契,收获了一片掌声 。
演出进行得很成功 , 下台后,马玉琴高兴地夸赞着自己的这位得意门生,可后者却低着头,神情有些不自然,他捏着衣角,似乎是心中憋着什么话想说 。
突然,似乎是下定了决心,李玉成看着“舅妈”的眼睛 , 深情地说道:“玉琴,也许你不相信 , 从8岁那年第一次看你唱戏开始,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 。虽然我们相差了32岁 , 但还是希望你能给我一次机会···”
马玉琴对突然其来的告白震得不知所措,更别提对方还是个年龄如此之小的“孩子” 。她下意识地拒绝了,逃跑似地飞奔回家 。
躺在床上,她心乱如麻,马玉琴知道,这是绝不可能被世人所理解的“禁忌之恋”,自己应当毫不犹豫地断绝与这个“外甥”所有联系 。
可当她回想起日常生活中与李玉成的点点滴滴,又不由自主地动摇了 。他对自己的关系照顾,对自己的百依百顺,以及逐渐变得壮阔可靠的背影,都让自己这颗年迈干枯的心如枯木逢春般被滋润 。
她最终还是答应了李玉成 。意料之中的,周围众人对他们之间的爱情一致地不看好,李玉成父母的反应尤为激烈 。
“玉琴,我求求你行行好 , 离我的儿子远点,他对你的感情不是爱,是畸形的恋母癖!”李玉成的母亲跪在马玉琴的面前,声嘶力竭地哭喊道 。
“李玉成你这个逆子!你若是不和她断绝往来,从此就当我没你这个儿子!”眼见自己最疼爱的儿子“误入歧途” , 李宝库气得暴跳如雷 。
可两人异常坚定,就算所有人都一致反对,他们也还是毅然决然地走到了一起,为此,李玉成甚至和家里人断绝了关系 。
为了“爱情”奋不顾身 , 自然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舆论不仅压得两人抬不起头,还让他们苦心经营多年的戏班子彻底倒台,没人愿意看这对“狗男女”表演二人转 。
两人吃饭的看家本事就此无用,为了生存下去,李玉成甚至还去偷过村子里的电线,因此坐了九个月的牢 。
但无论是他还是马玉琴,都没有忘记过对彼此许下的誓言 。无论生老病死,周围人群投来怎样的目光,他们从没有抛下过彼此 。
只是苦了李玉成的父母 。他的母亲因为太过愤怒而急火攻心,突发心脏病在医院中去世,而父亲也从此落下大病 , 躺在病床上一蹶不振 。
【26年前,27岁东北小伙和父母断绝关系娶59岁老太太,后来怎么样了】每个人的爱情与婚姻都不一样,冷暖自知 。李玉成与马玉琴面对爱情勇敢追求,不抛弃不放弃的品质固然可贵 , 但婚姻毕竟是人生大事,需要慎重考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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