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瓜|散文:草原手把肉( 二 )



记得十几年前的一个夏日和父亲去内蒙办事 , 父亲的友人老韩叔得知后让去家中作客 。 因不知事情几时办完 , 父亲推辞 , 老韩叔不许 , 说无论几点都等我们 。 事情办完已经晚上十一点多 , 父亲发短信告知老韩叔明日再登门拜访 。 短信发出不过一分钟 , 老韩叔电话打来:“等着 , 我女婿开车去接你们 。 ”
一小时后到老韩叔家 , 锅里的手把肉依旧煮得差不多 , 韩叔韩婶并女儿摆好桌凳 , 来了立马开吃:小刀削着手把肉 , 碗里喝着草原白 , 没人将酒 , 却人人酒到杯干 , 没人相让 , 手把肉吃的无比自在 。 饭至将半 , 韩叔韩婶喝得兴起 , 唱起歌来 , 女儿女婿不甘落后跟着唱 , 我和父亲鼓掌打拍 , 屋子藏不住欢乐 , 顺着窗口四散开来 。 草原的夜色古朴 , 月亮是盘 , 银河是刀 , 夜空是正待分割的手把肉 , 看似黝黑 , 一点都不过火 。 酒足饭饱的父亲悠悠地说 , 自己吃过无数次手把肉 , 这回 , 最香 。
【冬瓜|散文:草原手把肉】如今 , 手把肉依然是我的心头好 , 馋了 , 自己在家煮些吃吃 。 或许 , 身处浑浊中的我 , 需要的正是这份寡淡从容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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