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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藤 , 出自《卡拉拉草药志》 , 即小谢拉皮翁著作的意大利语译本——《通俗草药志》 。 (《不散的筵席:艺术中的饮食文化史》内页插图)
我们可以从一幅菊苣(Cichorium intybus)的图画中看到多种熟悉的栽培植物的影子 。 我们一直知道 , 几个世纪以来 , 那些绿叶菜会当成蔬菜沙拉生吃 , 也会被煮熟后放入油锅里翻炒后食用 。 最终 , 在几千年之后 , 洛卡博内拉和他的艺术家让我们看到了这些植物真正的样子 。 锦葵 , 一种既可食用也可 当作舒缓药膏的植物 , 在这张图里看起来美丽极了 , 它的叶子放在汤或菜肴里煮熟时会变得柔软 , 就像它的近亲埃及长蒴黄麻一样 。 这幅图画极为真实 , 在布局上也富有装饰性 。
同样来自威尼托的一位富有的贵族以及执业植物学家彼得罗·安东尼奥·米歇尔著有另一本有着精美的现实主义插画的草药志 。 他委托16世纪下半叶的艺术家多梅尼科·达勒·格雷什在为他的著作创作插画 。 也有一些略显稚嫩的插画也许出自他自己的笔下 , 像是那幅描绘了一棵无法辨认的树和各种昆虫的图画 。 有一对夫妇在树荫下乘凉 , 一边用树上尖锐的刺剔着牙 , 桌子上还有一段注释:De sua ombra godiamo, et il dente nettiamo(当我们在树荫下乘凉时 , 我们能开心地剔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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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一棵无法鉴定的树木的刺当作牙签 , 出自彼得罗·安东尼奥·米歇尔《植物五书》(1553—1565年)手稿的局部 。 (《不散的筵席:艺术中的饮食文化史》内页插图)
这些古怪的日常生活小插图让我们看到了自然世界而不是专家工作室里的植物 。 事实上 , 米歇尔的财富和研究成果足以让他与伟大的植物学家和医师皮耶尔·安德烈亚·马蒂奥利的“慑人的威力”相抗衡 , 他有自己的植物园和花园 , 当发生争论时 , 他往往比这位执拗的老学者知道得更多 。
很长一段时间里 , 我们一直认为红辣椒廉价而常见
在追求自然世界的真理和美丽的过程中 , 文艺复兴时期的植物学家们之间产生了激烈的争论 。 马蒂奥利脾气暴躁 , 有时甚至十分恶毒 , 经常在辨别植物时提出异议 , 或是对某位古代作者的观点进行解读时 , 因为与同事存在不同看法而与其长期争执 。 但是马蒂奥利是最早看到印刷机价值的人之一 , 印刷机能精确地复制植物图画 , 增加之后的讨论和比较的可能性 。 由于缺乏可识别图像和相关文本 , 他开始独自翻译起《迪奥科里斯注疏》 , 1568年在威尼斯出版 , 并成为一份标准的参考书 。
食物历史学家十分重视马蒂奥利在《迪奥科里斯注疏》中 , 对于那些来自新大陆的茄子或卷心菜等常见蔬菜的图像注解 , 甚至多过于那些文绉绉的文字 。 马蒂奥利对当地处理食用植物的个人观察是隐藏在厚重的八大卷书里的珍贵宝石 。 野生芝麻菜适合与生菜一起放入沙拉中 , 芝麻菜的热属性会抵消生菜的凉性——体液理论至今仍被厨师们应用 。 “世界上几乎没有一户人家的窗台上或花园里是没有罗勒的 。 ”马蒂奥利说 。
红辣椒被划分在菜椒的类别里 , 尽管它们在植物学上没有联系 。 马蒂奥利描述了它们近期从新大陆 , 被葡萄牙和西班牙商人带回来的过程 。 他行文中暗示当时的人们已经十分熟悉它们了 。 它们比来自遥远地域的多种口味独特且昂贵的辣椒要辛辣得多 。 他描述了红辣椒的新鲜标本 , 长得并不像普通菜椒 , 这让他的画师不得不以一位葡萄牙水手的草图为参照作画 。 他还描述了锥形果实如何从绿色变为珊瑚红 , 味道比普通椒类刺激得多 。 将新鲜红辣椒碾碎 , 可用作坐骨神经痛的药膏 , 这多多少少有点像以前的冬青药膏——一种含有樟脑、薄荷醇以及辣椒素(辣椒)的药膏 , 曾作为冻疮的处方药 , 或用于治疗关节炎 。 也许是因为辣椒中的内啡肽 , 它刺激性的“暖性”似乎对身体很有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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