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娃 第二部 少年励志 八、生离死别

【山娃 第二部 少年励志 八、生离死别】当山娃重病痊愈上学以后 , 父亲的身体却是每一况愈下 , 尽管一直用中药调节,然而严重的消化道疾病已经让父亲瘦得皮包骨头 。母亲看见父亲的情况堪忧 , 于是不计前嫌把父亲的床铺安放回茅草房里 , 从新一家五口一块儿吃饭生活,可是父亲原本就对没有责任感的姐夫看法很大,一块生活后难免心里添堵,病情没有由于团圆而好转 。到了64年尾月的时候,父亲病情更为严重起来,进食已经无比难题,不少时候会把吃进去的东西全都吐出来 。因为没法补充必要的养分,邻近春节的时候父亲卧床不起了 。
山娃那个时候?。幌帽独牒系那樗? ,所以对于父亲自体历来不知道关切 , 只是有空闲时间就去陪陪 。学校放假后每天同姐姐一块儿放羊,自从父亲再次搬回茅草房父母没有再争吵过,骤然之间争吵一生的恩怨不知道是彼此都倦怠了?还是预见彼此相守的时间不多了?反正父母之间的话多了起来,而且山娃还破天荒地发现母亲有一次居然在父亲床前哭了,母亲性情刚强,羌民族女性的豪迈担负在她身上体现得更多一些,除了开在山娃眼前偶尔会有柔情披露外,其别人眼前永久都是粗声大气哇哇一通 。所以对于母亲的骤然变化山娃百思不得其解 。
那年的春节注定是没有喜庆氛围的,全家人焦集在父亲的疾病中 , 父亲已经开始处于一时苏醒,一时昏迷状况 。过完人节的次日,1965年正月初八黄昏 , 父亲骤然苏醒了过来,呼唤山娃凑近他,他的眼睛也显得比平时有了光采,父亲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山娃道:“你已经长大了,之后要多照应你妈妈 , 你妈妈眼睛有疾病,不能做重活,叮嘱完后接着说,你这辈子小时候吃过一般人没有经由的苦难,之后会很好的,一生不会缺吃少穿,记得永久要对你妈好” , 说完后松开了拉着山娃的手 。
姐姐这时候带着怀孕的身体也走来凑近父亲,问父亲有什么要和她讲,父亲只是看了她几眼,没有说什么,重重的哼了一声,接着歪过头去,喉咙发出“咯”的声响,就再也没有了任何动静 。母亲似乎发现了什么,赶快用手伸向父亲的鼻子,接着就哭着对山娃说:‘你爸爸走了’ 。全家开始呼天抢地的哭了起来,母亲拿来筹备好的钱纸,开始烧倒头钱,而后由母亲开始给父亲搽澡换衣服收敛 。
65年正月初九天尚无亮 , 山娃头上包着孝布,去几个平时关系比较好的人家,敲门跪下 , 等待主人出来就要求他人帮助送葬,得到应允后再去下一家,山娃一共恳请了八个人,答应早餐后马上就过去帮忙 。回家把求人的结果告知了母亲 , 母亲和姐姐早已经开始筹备午餐 。
帮忙的人来之后,将父亲以前买的二手棺材抬出来放在两根高板凳上,揭开棺材盖子 , 放进去不少柏树枝,父亲瘦小得大概不到六十斤 , 没法将遗体稳固地放在棺材内,所以得用柏树枝将棺木内垫厚实一些,然后将父亲的遗体放进了棺材内,用筹备好的木头钉子钉紧棺盖 。然后八个人用杉木杠子把父亲抬起向山娃放牛的荒山爬去 。
山娃手里捧着一个升子,里面装的食粮,插着写有父亲名字的灵牌子,山娃走在前面,抬棺的跟着,瞎子姐夫拿着其他葬人需要的物品走最后 。当一行人走到距离预定地点还有一半路程的时候,大家感觉累了,需要放下休息,姐夫赶快把两根板凳支在下面,放下父亲的棺材后,大家开始抽烟休息 。半个小时后筹备再度前行时,一个帮忙的大爷低头一看 , 发现二手棺材的底板已经破烂,父亲的遗体也已经显露出来 。如果继续往预定的荒山去是绝对不行的了,世人开始就地找泉台 。
瞎子姐夫现在终于排上用场了,他对风水很有研究,反复察看地势后,他告知大家就在放板凳的下面开挖,世人按照叮嘱开始挖坑,惋惜挖了不到两尺深,下面是一块连山石,整个那片地都是由它支撑着 , 走又不能走,埋又挖不下去坑,毫无方法大家只好就地将棺材放进不到两尺深的坑里 。袒露的腐朽棺材被帮忙的人用石头给堆了起来,帮忙的人平时都是得到父亲帮助耕地和忙农活的乡亲,所以一边用石头垒 , 一边用泥土填硬朗,接近中午一点的时候,一座看起来还算宏伟的新坟屹立在半坡上 。
忙完这一切大家边吸烟边后头向对岸看去,骤然察觉瞎子眼力还真厉害,原来父亲的坟头直接对准了对岸悬崖上方圆三十米的石龙脑袋 。据说这个石龙脑袋是一脉风水,有富人在父亲新坟上边不远之处,修建了占地三亩大小的坟园,这片地名就叫花坟园 。于是世人议论纷纭说:“该不是老杨命里注定该得到这块地脉风水吧”?一场耗时数月的生离死别,距离50岁生日还差六个月的父亲,彻底放手人寰离山娃而去,十一岁零两个月的山娃从此没有了父爱和靠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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