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蛋|蘸酱这事儿,要不就听东北人的吧?( 二 )



“下酱”是每一位东北主妇都要掌握的基本功夫 , 每年农历二月初二开始制作豆坯 , 四月二十八封缸 , 此后的一个月里天天“打耙”、“撇沫”忙个不休 , 为的就是餐桌上那口香甜 。

我们熟知的东北铁锅炖 , 离了大酱就等同于失去了灵魂 , 可以说东北炖菜的味型基础就在大酱 。

铁锅炖 , 一勺大酱滋啦下锅 , 就着葱、姜、辣椒炒香后的气味 , 一股炸裂式的香气猛然蹿了上来 , 刹那间香味仿佛凝成了固体 , 条条分明 , 丝丝入扣 。 一锅之内 , 翻滚流动的大酱把黑土地上的食材层层包裹 , 上色 , 渗香 。

还有朝鲜族的大酱汤 , 以大酱为名 , 自然也少不得大酱的点拨 。 一碗鲜浓醇厚的大酱汤 , 闻着臭 , 吃着香 , 能造两碗大米+小米的“两掺”米饭 。

东北人多是“闯关东”的山东后裔 , 饮食也深受山东的影响 。
如果说山东人喜欢大葱蘸酱卷煎饼 , 那么东北人就能蘸酱生吃一切时令蔬菜 。 无论萝卜、黄瓜、茄子、莴苣、西红柿、海带丝........趁着新鲜摘来 , 配上浓郁的大酱 , 就是一道道美食 。
简而言之 , 对于东北人来说 , 无物不可蘸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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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鸡蛋酱 , 迷倒所有东北人
一千个东北家庭就有一千种大酱风味 , 但有那么一种酱却能征服所有东北人——
鸡蛋酱 。
在东北 , 鸡蛋酱是与家牵连着的 , 它可能其貌不扬 , 偶尔也会被抛却脑后 , 但久了不吃 , 心里就会痒痒 。 它扎根于那片黑土地 , 也跟着东北人四处流浪 。

在东北人眼里 , 炸鸡蛋酱家家都不同 , 但又家家都一样 , 都是一样的香:香在满屋子窜的油酱气 , 香在掠过双唇时的温润 , 香在咽入口时 , 不断下沉的安全感 。

东北的鸡蛋酱是炸出来的 。
热锅冷油 , 油要多放 , 把提前搅好的蛋液倒入锅中 , 等温度慢慢升高 , 等鸡蛋咕嘟冒泡;而后撒点细碎葱白爆香 , 再把大豆酱汁倒进锅里 , 与蛋絮融合 , 咕嘟又开始……出锅前放点红绿辣椒 , 点些糖 , 拌嫩葱 , 这一套下来 , 咋能不香?

没有哪种酱能抗得过被蘸的宿命 , 鸡蛋酱也是如此 。
从常备的黄瓜白菜 , 到各路时令野菜 , 每种清甜时蔬 , 都能活色生香 。

一碗鸡蛋酱 , 可以蘸 , 可以包 , 亦可以拌 。
饭包包四方 , 先用鸡蛋酱浸润一下肥阔的大白菜叶子 , 再盛住热米饭、土豆茄子泥 , 佐以葱段青白肆意 , 打包捧食 。 咬上一口 , 蛋香、酱香混着葱香从口腔上窜到鼻腔 , 直抵头顶 。

拌面一生相伴 , 无论春夏秋冬 。
清水挂面或温热、或清凉 , 拌上鸡蛋酱 , 用筷子一搅一提 , 反复数次 , 直至面条被酱汁充分浸润 , 最后撒点辣椒丁 , 收尾 。 用筷子夹起一口 , 和着些许蛋酱 , 只觉野性中包含细腻 , 又带有微微辣意 , 回味无穷 。
此外 , 鸡蛋酱用来拌饭也不错 , 只需一瓣大蒜或扒颗毛葱作配 , 也别有一番滋味 。

【鸡蛋|蘸酱这事儿,要不就听东北人的吧?】东北人的大酱 , 永远都是餐桌上的黄金配角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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