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点|把世界名画做进蛋糕,她的作品惊艳美食圈( 二 )




2021年瑞典国际美食图书展主办人Pelle Agorelius先生

拍摄于展览地点诺贝尔故居前
机缘巧合下 , 2012年底 , 有一个出版社找到我 , 想和我做一本关于中餐的书 , 我收集了20多道中餐食谱 , 其中大部分是川菜 , 整理出书 。
出乎我的意料 , 这本法语中餐书受到了很多人的喜欢 。 去年它还代表中国菜肴到诺贝尔奖的创始人诺贝尔先生的故居(现为博物馆)进行展出 , 与来自全球其他50余个国家的美食书一起迎接来自世界各地朋友们的到访 。 这也算我为中国美食在世界舞台发光发热做的小小贡献 。

我的美食之路并未就此停止 , 巴黎空气里氤氲着的甜蜜时刻在提醒我:你还有一个梦想未实现 。 我记得 , 和Ferrandi的缘分开始于法国一年一度的巧克力展 , 在Ferrandi绝美的展台前 , 我拿了报名表 , 但一直搁置在书架上尘封着 。

2014年 , 我刚好29岁 , 感觉工作上好像需要一个新突破 , 在我先生的鼓励下 , 我离开了本来从事的光鲜亮丽的时尚行业 , 报名了甜点界最高学府 , 在法国认可度超过蓝带的美食学校Ferrandi , 精心准备了一年后 , 我收到了面试通知 。
中间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 参加面试的时候我怀孕了 , 为了不引出其他麻烦 , 我穿了件宽松的衣服修饰了下 , 我也没有刻意提起这件事 。 有惊无险的是 , 我生下大女儿后的四个月 , 我所申请的CAP(法国国家职业甜点师)甜点班才正式开课 。

想进Ferrandi可以用“难如登天”形容 , 那一年600多人中只录取24名 , 我还是我们班唯一的中国人 , 当走进课堂的那一刻 , 我意识到自己疯狂的念头真的实现了 。


在Ferrandi学习的菲菲
正式入学后 , 我的生活更加忙碌 , 每天早上6点我踏上第一班地铁去学校 , 7点穿戴整齐进后厨实操 , 下午1点又开始三个小时的理论课 , 晚上5、6点到家陪孩子 , 等她睡着后 , 我还得复习 , 几乎没有能喘息的时间 。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 , 有一天孩子生病 , 晚上一直哭 , 我得照顾她 , 但我白天又不能缺课 , 整个人都有点崩溃 。

当时也有过来人安慰我“反正你可以回中国 , 学到技术就行 , 不一定非要毕业 。 ”但我不甘心输给别人 , 日复一日地练习 , 每天练足8小时 。
终于 , 在毕业考试中 , 我7小时内完成8个可颂 , 8个巧克力酥皮 , 16个闪电泡芙 , 1个水果挞和1个慕斯蛋糕 。 顺利拿到了Ferrandi的毕业证书和CAP(法国国家职业甜点师)的技术文凭 。
我一直坚信 , 人在极限的时候 , 身体是有一股韧劲的 , 再努把力也就挺过来了 。


诱人的法式甜点
之后我辗转在几家法国百年甜品店实习 , 其中有一家正是我之前在杂志社工作时楼下的300年老店Stohrer , 而我从吃甜品解压的人变成了用甜品治愈别人的甜点师 。
2016年底 , 我到法国刚好10年 , 可能是因为自己做了妈妈 , 我意识到自己需要多陪陪父母 , 我和丈夫还有女儿决定回成都 , 开一家甜品工作室“玛得莲” 。
取名玛得莲的原因是 , 它是法国国民小点心的名称 , 像扇贝壳一样的造型小巧可爱 , 它在我心里是最传统的法甜 。
起初开业的时候非常不顺利 , 那个时候在成都 , 甜点店屈指可数 , 我的工作室又是预定制 , 还开在商业楼的28楼 , 非常隐蔽 , 几乎无人问津 。


玛得莲
我一个人包揽了所有的工作 , 做甜品、客服、打包交给配送的师傅 , 所有的事情需要我独自完成 , 说不出的心累 。 我从来不做营销和宣传 , 靠着摸爬滚打和口碑效应 , 我们慢慢收获到了很多人的喜欢 , 也在全国拥有了不少回头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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